第7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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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6章
◎我是神◎
徐策竟然也會迷心術。
林霜似觀察著女人的神色。
對方不知是否正在被迷心術控制, 對徐策的觸碰並不排斥，聞言只淡淡點了點頭，就站在了林霜似的身後。
徐策嘴角笑容一僵, 覆又溫柔道:“我帶她去見神主, 你先去替她收拾個房間出來。”
女人很快轉身照辦。
徐策帶著林霜似走到道路盡頭。
一道結界矗立於此, 徐策一伸手，在空中一擰，結界便如同機關層層散開。
結界後仍有兩層結界, 這條路初時狹窄, 待打開第三層結界後，卻豁然開朗，眼前驟然出現一個碩大無比的石窟。
石窟四壁仍舊是以夜明珠照明, 這裏沒什麽東西，空落落的一片，唯獨正中央的圓臺格外惹人註目。
徐策正是要帶林霜似上到那圓臺上去。
圓臺高聳, 林霜似跟在徐策身後，偷偷打量四周, 腳下不曾註意，踩到什麽凹凸不平的紋樣, 差些崴腳。
林霜似這才將目光移至身下。
那些花紋仿若流淌, 如同枝繁葉茂的草莖一路攀沿而上，最終爬上了圓臺。
紋樣的凹陷處還有著不正常的暗色。
徐策一只腳踏在石階上，似有所感一回頭, 對林霜似道:“林小姐註意到了, 不妨猜猜這是做什麽用的？”
林霜似慢吞吞跟上來, 空氣中一直被她忽略的氣味逐漸濃郁。
鐵銹味, 腐臭味。
“……你們將被拐來的人當作血奴？”林霜似一頓, 隨即驚怒，“這高臺之上供奉著什麽東西？！”
悟道畫了三道符，將林雪如的血、長澗的傳音玉牌以及林霜似的私印都追蹤了一遍。
符文化作絲縷細線匯進所要追蹤的物品中，不消片刻，吸收到足夠的氣息，又絲絲縷縷的鉆出來，在半空中斷開，化作三幅圓點圖。
悟道取來修真界的地圖，在空中大展開，將三幅圖一一拖拽至地圖前，對應上具體的方位。
“畫上每一個點，便代表一個追蹤到的氣息方位。”他首先拽了林雪如的那張，追蹤的是血親的位置。
除卻密集分布在江陽附近這一個特點外，還有一個特點就是零散均勻地分布在三十城中。
緊接著他又拽了私印那一張。私印離開林霜似有段時間，沾染長澗的氣息更多些。這段時間長澗在魔都的時間極多，這幅圖幾乎沒什麽圓點。
但當融合上去後，原本黃色的點，有幾個顏色更深了。
“重合的點會變作深色。”悟道說。
他將最後一幅畫疊上去，融合的圓點泛出橘黃的色彩。
三人對著地圖一張望，最後的三個圓點，對應了三個位置，分別是北地麓原，南地霧城與南地飛聲城。
長澗一看便說:“我去北地。”
林雪如說:“我去霧城。霧城臨近汝陰山，我對那裏熟悉些。”
悟道沒得選，“我去飛聲城。”
雲霄今日還需要坐鎮無盡海，無法離開。
長澗喚來穿雲，說:“你跟著林雪如一起去霧城，牧歌正在南地，叫上她一起。霧城以及臨近幾城的人，如若有需要，都調到霧城去。”
長澗並未告知穿雲等人林霜似的計劃，因而穿雲並不知曉林霜似失蹤一事，聞言一楞。
布置在各城的弟子皆有職責在身，輕易不能離開。
穿雲大驚:“尊主，出了什麽事？”
悟道已先行離開，長澗也半只腳跨出門檻。
他低垂著眉眼，叫人看不清情緒。
“林霜似被斜因帶走了。”他聲音低郁沈悶，“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回來。”
林霜似話音落下的那一刻，石壁上永恒不滅的夜明珠閃動起來，明滅交織，恍如鬼域。
徐策沒由來地開始大笑，在這空曠的石窟中，笑聲重重疊疊，回蕩不休。
他驀然轉眼，視線定格在林霜似身上，眸中瘋狂之色難以掩飾。
林霜似往後退了兩步，轉身就跑。
徐策一手成爪，淩空朝林霜似的方向做出抓握動作，濃烈墨色憑空而來，匯成巨爪，當空如同捉小雞一般，緊緊抓住了林霜似，又迅速收攏，將她帶到了高臺之上。
禁制一松開，林霜似立刻拔劍。
方才還在階上的徐策不知何時竟到了林霜似身側，摁著林霜似的手，將出鞘半截的霽秋又摁了回去。
林霜似拔了三次劍，每一次都未能幸免。
等她放棄抵抗，徐策終於笑瞇瞇地接上了她的話:“高臺之上，自是神威。”
他停頓片刻，換上嘲弄的語氣:“原本你也該成為這裏鮮血的一部分，不過幸好當年魔尊救下了你，不然我該去哪裏再找一個冰雪劍心？”
林霜似皺皺
眉。
他說什麽瘋話。
不待她詢問，腳下的大地忽然猛烈震動起來。
高臺的正中開鑿出凹槽，地上所有紋樣的草莖最終都通向這裏。凹槽之上懸浮著一塊奇異的紅黑色石頭，隨著地面的震動，一齊上下浮動起來。
林霜似竭力穩住身形，腳下那些紋飾卻在這時發出似有若無的白光。光芒逐漸由白轉紅，最後竟仿若流動，匯集在中心凹槽之中，被石頭吸走。
這些不是光。
林霜似退到高臺邊緣一小塊沒有紋樣的空地上，面色發白。
這些是血氣。
凹槽之上的石頭因這血氣興奮地劇烈顫抖，從中生發出如絲綢般的薄霧。
徐策眼睛發亮，一動不動地盯著眼前發生的一切。
薄霧呈淺紅色，逐漸濃郁之後變作深紅，將原先那塊石頭徹底淹沒。
徐策輕聲呼喚:“神主。”
在空中靜止不動的霧氣中，猝然有兩抹黑紅色的光芒亮起，若火苗躍動不斷著。
像一雙邪惡的眼睛。
“徐……策？”祂在喊，聲音有著雌雄難辨的稚嫩，語氣也若孩童般細聲細氣。
徐策強壓下激動，“神主，是我。我為您找到了最合適的軀體，天生冰雪劍心的軀體！”
徐策側身讓那團霧看見林霜似，林霜似也因此得以看見霧氣在註意到她時，那兩抹黑紅色的光驟然擴大了。
霧氣越過徐策，徑直飛向林霜似。
一股濃烈到無法忽視的惡臭跟隨著向林霜似襲來。
她站在高臺邊緣，退無可退，只能眼睜睜看著霧氣近身，將自己緊緊圍裹。
“呼——”那雙眼睛繞著林霜似的腦袋，將她上上下下嗅聞一遍，發出饜足的嘆息，“好香——”
林霜似強忍惡心，勉強將手夠到腰間的儲物袋。
祂發出興奮的笑聲，語氣如同孩童天真，說出的話卻帶有天生的殘忍:“就是她了，就是她了！徐策，我就要她的身體！獻祭她，快獻祭她！把她獻祭給我！”
徐策露出滿意又癡醉的笑容，跟著輕聲附和:“好好好，就是她了。”
霧氣試圖進一步貼近，那雙眼睛往上湊在了林霜似的臉頰邊。
祂居然還有一絲微弱的呼吸，帶著腥臭的血氣。
“看著我，看著我，多麽漂亮的眼睛，讓我剜——啊！”
在霧氣觸碰到林霜似的眼睛之前，數道凜然的劍氣飛掠而出，將濃稠的紅霧砍斷成零散的多片。
祂被迫退開，飄至徐策身後，探出一雙駭人又無辜的眼。
劍氣凝成實質，將林霜似護在其中。
霽秋自行出鞘，橫在林霜似身前，來犯者必受其一劍。
徐策斂眉，面有不快。他上前一步，正要打破霽秋的劍氣，將林霜似再度掌控時，霧氣擋在了徐策身前。
“有靈之劍！”祂高興地說，“好東西，好東西！不要傷了它，等我占據了這人的身體，要將此劍好好賞玩！”
林霜似警惕地將霽秋握在手中。
祂渾然不怕霽秋的劍氣，回到林霜似身前，頂著被劍氣不斷斬出缺口的霧氣，在屏障外癡狂地低聲喃喃。
那些話林霜似聽不懂，祂並不是在使用人間的語言。
“這究竟是什麽東西？”林霜似扭頭與幾乎陷入臆想的徐策對視，咬牙問道。
祂不滿道:“我不是東西。”
“我是神。”祂的眼睛閃動兩下，語氣帶上驕傲，“我將是這世間唯一的神，只要你的身體歸於我，你將與我一同成為這世間的至尊！”
“世間不會有你這樣詭奇的神。”林霜似冷冷道，“你休想。”
祂似乎還想繼續反駁，但眼中的光芒沒有征兆地一瞬間黯淡下去，祂一驚，急忙撤身回到高臺中央，收束語氣。
匆匆留下一句“我要休息了”，就又化作石頭模樣，懸浮在空中。
徐策收回狂熱的視線，眼神一瞬轉回清明。
他引林霜似往外走，霽秋始終將他隔在三步之外，不允許他靠近林霜似。
徐策滿不在乎，他問林霜似:“這就是我的神，你覺得怎麽樣？”
林霜似嘲道:“以人血氣養成的鬼物，也敢稱之為神。”
徐策微笑道:“只要能實現我的願望，神是如何誕生的，誰又在乎呢？”
徐策七拐八拐，將林霜似帶進盡頭的房間。
門邊正站著此前被他下了迷心術的那名女子。
徐策在房門前住步，沒人能從他的笑容中察覺出任何惡意。
他卻說:“世間大道唯有蒼生，可蒼生之下，何人見蒼生？”
“蒼生不為我，我又何苦為蒼生。”
“林小姐，好好休息，這是你最後的時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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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霜似觀察著女人的神色。
對方不知是否正在被迷心術控制, 對徐策的觸碰並不排斥，聞言只淡淡點了點頭，就站在了林霜似的身後。
徐策嘴角笑容一僵, 覆又溫柔道:“我帶她去見神主, 你先去替她收拾個房間出來。”
女人很快轉身照辦。
徐策帶著林霜似走到道路盡頭。
一道結界矗立於此, 徐策一伸手，在空中一擰，結界便如同機關層層散開。
結界後仍有兩層結界, 這條路初時狹窄, 待打開第三層結界後，卻豁然開朗，眼前驟然出現一個碩大無比的石窟。
石窟四壁仍舊是以夜明珠照明, 這裏沒什麽東西，空落落的一片，唯獨正中央的圓臺格外惹人註目。
徐策正是要帶林霜似上到那圓臺上去。
圓臺高聳, 林霜似跟在徐策身後，偷偷打量四周, 腳下不曾註意，踩到什麽凹凸不平的紋樣, 差些崴腳。
林霜似這才將目光移至身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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紋樣的凹陷處還有著不正常的暗色。
徐策一只腳踏在石階上，似有所感一回頭, 對林霜似道:“林小姐註意到了, 不妨猜猜這是做什麽用的？”
林霜似慢吞吞跟上來, 空氣中一直被她忽略的氣味逐漸濃郁。
鐵銹味, 腐臭味。
“……你們將被拐來的人當作血奴？”林霜似一頓, 隨即驚怒，“這高臺之上供奉著什麽東西？！”
悟道畫了三道符，將林雪如的血、長澗的傳音玉牌以及林霜似的私印都追蹤了一遍。
符文化作絲縷細線匯進所要追蹤的物品中，不消片刻，吸收到足夠的氣息，又絲絲縷縷的鉆出來，在半空中斷開，化作三幅圓點圖。
悟道取來修真界的地圖，在空中大展開，將三幅圖一一拖拽至地圖前，對應上具體的方位。
“畫上每一個點，便代表一個追蹤到的氣息方位。”他首先拽了林雪如的那張，追蹤的是血親的位置。
除卻密集分布在江陽附近這一個特點外，還有一個特點就是零散均勻地分布在三十城中。
緊接著他又拽了私印那一張。私印離開林霜似有段時間，沾染長澗的氣息更多些。這段時間長澗在魔都的時間極多，這幅圖幾乎沒什麽圓點。
但當融合上去後，原本黃色的點，有幾個顏色更深了。
“重合的點會變作深色。”悟道說。
他將最後一幅畫疊上去，融合的圓點泛出橘黃的色彩。
三人對著地圖一張望，最後的三個圓點，對應了三個位置，分別是北地麓原，南地霧城與南地飛聲城。
長澗一看便說:“我去北地。”
林雪如說:“我去霧城。霧城臨近汝陰山，我對那裏熟悉些。”
悟道沒得選，“我去飛聲城。”
雲霄今日還需要坐鎮無盡海，無法離開。
長澗喚來穿雲，說:“你跟著林雪如一起去霧城，牧歌正在南地，叫上她一起。霧城以及臨近幾城的人，如若有需要，都調到霧城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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布置在各城的弟子皆有職責在身，輕易不能離開。
穿雲大驚:“尊主，出了什麽事？”
悟道已先行離開，長澗也半只腳跨出門檻。
他低垂著眉眼，叫人看不清情緒。
“林霜似被斜因帶走了。”他聲音低郁沈悶，“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回來。”
林霜似話音落下的那一刻，石壁上永恒不滅的夜明珠閃動起來，明滅交織，恍如鬼域。
徐策沒由來地開始大笑，在這空曠的石窟中，笑聲重重疊疊，回蕩不休。
他驀然轉眼，視線定格在林霜似身上，眸中瘋狂之色難以掩飾。
林霜似往後退了兩步，轉身就跑。
徐策一手成爪，淩空朝林霜似的方向做出抓握動作，濃烈墨色憑空而來，匯成巨爪，當空如同捉小雞一般，緊緊抓住了林霜似，又迅速收攏，將她帶到了高臺之上。
禁制一松開，林霜似立刻拔劍。
方才還在階上的徐策不知何時竟到了林霜似身側，摁著林霜似的手，將出鞘半截的霽秋又摁了回去。
林霜似拔了三次劍，每一次都未能幸免。
等她放棄抵抗，徐策終於笑瞇瞇地接上了她的話:“高臺之上，自是神威。”
他停頓片刻，換上嘲弄的語氣:“原本你也該成為這裏鮮血的一部分，不過幸好當年魔尊救下了你，不然我該去哪裏再找一個冰雪劍心？”
林霜似皺皺
眉。
他說什麽瘋話。
不待她詢問，腳下的大地忽然猛烈震動起來。
高臺的正中開鑿出凹槽，地上所有紋樣的草莖最終都通向這裏。凹槽之上懸浮著一塊奇異的紅黑色石頭，隨著地面的震動，一齊上下浮動起來。
林霜似竭力穩住身形，腳下那些紋飾卻在這時發出似有若無的白光。光芒逐漸由白轉紅，最後竟仿若流動，匯集在中心凹槽之中，被石頭吸走。
這些不是光。
林霜似退到高臺邊緣一小塊沒有紋樣的空地上，面色發白。
這些是血氣。
凹槽之上的石頭因這血氣興奮地劇烈顫抖，從中生發出如絲綢般的薄霧。
徐策眼睛發亮，一動不動地盯著眼前發生的一切。
薄霧呈淺紅色，逐漸濃郁之後變作深紅，將原先那塊石頭徹底淹沒。
徐策輕聲呼喚:“神主。”
在空中靜止不動的霧氣中，猝然有兩抹黑紅色的光芒亮起，若火苗躍動不斷著。
像一雙邪惡的眼睛。
“徐……策？”祂在喊，聲音有著雌雄難辨的稚嫩，語氣也若孩童般細聲細氣。
徐策強壓下激動，“神主，是我。我為您找到了最合適的軀體，天生冰雪劍心的軀體！”
徐策側身讓那團霧看見林霜似，林霜似也因此得以看見霧氣在註意到她時，那兩抹黑紅色的光驟然擴大了。
霧氣越過徐策，徑直飛向林霜似。
一股濃烈到無法忽視的惡臭跟隨著向林霜似襲來。
她站在高臺邊緣，退無可退，只能眼睜睜看著霧氣近身，將自己緊緊圍裹。
“呼——”那雙眼睛繞著林霜似的腦袋，將她上上下下嗅聞一遍，發出饜足的嘆息，“好香——”
林霜似強忍惡心，勉強將手夠到腰間的儲物袋。
祂發出興奮的笑聲，語氣如同孩童天真，說出的話卻帶有天生的殘忍:“就是她了，就是她了！徐策，我就要她的身體！獻祭她，快獻祭她！把她獻祭給我！”
徐策露出滿意又癡醉的笑容，跟著輕聲附和:“好好好，就是她了。”
霧氣試圖進一步貼近，那雙眼睛往上湊在了林霜似的臉頰邊。
祂居然還有一絲微弱的呼吸，帶著腥臭的血氣。
“看著我，看著我，多麽漂亮的眼睛，讓我剜——啊！”
在霧氣觸碰到林霜似的眼睛之前，數道凜然的劍氣飛掠而出，將濃稠的紅霧砍斷成零散的多片。
祂被迫退開，飄至徐策身後，探出一雙駭人又無辜的眼。
劍氣凝成實質，將林霜似護在其中。
霽秋自行出鞘，橫在林霜似身前，來犯者必受其一劍。
徐策斂眉，面有不快。他上前一步，正要打破霽秋的劍氣，將林霜似再度掌控時，霧氣擋在了徐策身前。
“有靈之劍！”祂高興地說，“好東西，好東西！不要傷了它，等我占據了這人的身體，要將此劍好好賞玩！”
林霜似警惕地將霽秋握在手中。
祂渾然不怕霽秋的劍氣，回到林霜似身前，頂著被劍氣不斷斬出缺口的霧氣，在屏障外癡狂地低聲喃喃。
那些話林霜似聽不懂，祂並不是在使用人間的語言。
“這究竟是什麽東西？”林霜似扭頭與幾乎陷入臆想的徐策對視，咬牙問道。
祂不滿道:“我不是東西。”
“我是神。”祂的眼睛閃動兩下，語氣帶上驕傲，“我將是這世間唯一的神，只要你的身體歸於我，你將與我一同成為這世間的至尊！”
“世間不會有你這樣詭奇的神。”林霜似冷冷道，“你休想。”
祂似乎還想繼續反駁，但眼中的光芒沒有征兆地一瞬間黯淡下去，祂一驚，急忙撤身回到高臺中央，收束語氣。
匆匆留下一句“我要休息了”，就又化作石頭模樣，懸浮在空中。
徐策收回狂熱的視線，眼神一瞬轉回清明。
他引林霜似往外走，霽秋始終將他隔在三步之外，不允許他靠近林霜似。
徐策滿不在乎，他問林霜似:“這就是我的神，你覺得怎麽樣？”
林霜似嘲道:“以人血氣養成的鬼物，也敢稱之為神。”
徐策微笑道:“只要能實現我的願望，神是如何誕生的，誰又在乎呢？”
徐策七拐八拐，將林霜似帶進盡頭的房間。
門邊正站著此前被他下了迷心術的那名女子。
徐策在房門前住步，沒人能從他的笑容中察覺出任何惡意。
他卻說:“世間大道唯有蒼生，可蒼生之下，何人見蒼生？”
“蒼生不為我，我又何苦為蒼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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